脑洞深渊音

骨科诊室常驻。
要H,要刀,要狗血,不要BE。

© 脑洞深渊音
Powered by LOFTER

【源藏】Beautiful Remains【上】【♀藏注意】

我爱昆汀【?】

之前雪色的后续,挺黑的

还是一样的清水,我还不敢开姐姐的车【你

全都是妄想,大量二设!

单方面性转是个人爱好,我已经写得很明白了,请不喜欢的务必绕道

===

这一年的新年下起了小雪。

半藏站在路边等着源氏,她很少有这样独自一人的片刻安宁,但是今天为了梳妆打扮起得实在是太早,她就这么站着打起了瞌睡。天空一直是这般无趣的铁灰色,带得她困倦的同时,心情也无端地蒙了一层灰。

突然有一丝丝凉意在因为挽起发髻而露出的后颈上蔓延,又迅速地消失。她茫然地抬起头,天上飘下细小的雪花,落在她摊开的掌心之中,化为一滴晶莹的露。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这身披艳丽红花振袖和服、发间簪着樱花的女子站在路边,面带讶异地望着天空。

她像是被突然打开了回忆的相册,想起一些往事来。

 

半藏的诞生给她的父母带来喜悦的同时,也带来忧虑。彼时,岛田家的长老势力已经十分庞大,甚至危及家主的地位,岛田家急迫地需要一位继承人——一位男性继承人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岛田夫人出身显贵、生性要强,可惜的是身体并不算好,生育第一个孩子的过程中困难重重,而当呱呱落地的孩子是个女婴时,夫妻二人都免不了心头蒙上一层愁云惨雾。

在这个家族里,哪怕男子都可能随时被吞噬,一个女孩实在是太过艰难。

为了保护妻女,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大名将降生的女儿以男子名“半藏”命名,并以孩子体弱为由藏在花村内院之中。

那也是在一个小雪的新年夜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半藏偏过头,看到一身玄色纹付羽织的源氏正急急忙忙地朝她跑来。他脚下穿着的竟然还是木屐,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发出有规律的踢踢踏踏的噪音,绿色的头发还没来得及竖起来,耷拉下来软软地垂在他的脸颊边。

源氏跑到她身边,弯下腰扶着膝盖急促地喘息着。他面色微红,明显这一路都是奔跑而来。准武士染绿的头发没有经过打理,护额看上去也被忘了,这样的源氏看起来完全长着一张娃娃脸,即便已经快比她高出一个头,也没有任何攻击性。

“你又迟到了。”她平静地说,“父亲他们都已经先行一步了。”

“啊,真烦!”源氏直起身来,大声抱怨,“为什么聚会要设在这么早的时候!”

“如果你作息正常的话,这种时候根本不叫早。”半藏拍掉肩头的雪花,“我们也走吧。”

“等等!”源氏提高了声音。半藏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这时,她才注意到源氏手中握着一把小小的伞,在十八岁少年已经基本完全长成的高大形体边,看起来十分渺小。

“把这个撑上。”源氏把伞塞到她手里,“下雪了。”

半藏握着伞,看了看源氏,再一次一脸茫然:“可是你呢?”

源氏摸了摸发红的鼻尖:“我……我淋点雪没事的!”

毕竟是亲姐弟,半藏也不想和他客气太多,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就安然地撑起了自己的伞,被重力向下拉扯的层层袖口里露出一点神龙的刺青。前往会面地点还有一段上坡路,坐车嫌短,走几步正好,半藏在前面没走几步,源氏突然挤了过去,朝她伸出一只胳膊:“这里路滑,半藏你拉着我。”

半藏有些无语地瞪着他:“走一小段路而已,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源氏翻了个白眼:“不拉也可以,不过你这衣服这么麻烦,还下着雪,要是不小心滑倒了,我能笑你一年。”

“……”

 

以防万一,只是以防万一。半藏抓着源氏羽织的肘部,对自己这样说道。

一路上,世间万物仿佛消失了一般,鸦雀无声,连昆虫的动静都彻底消弭,只有偶尔的寒风吹动常青的树木发出的沙沙声,他们两人的脚步声,以及落雪的声音。

雪也是会发出声音的——半藏以前从不知道。

她抬头看见弟弟的背影,宽阔的背被羽织厚实的布料掩盖,只能看到肌肉依稀的轮廓。她寻思着,自己出生的时候,花村的雪景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美。

源氏出生的时候半藏已经三岁,多少可以记事了。即便其他的事情她不记得,把这个皱巴巴的小怪物抱在怀里的感觉她却真真切切地记了下来。他那么小,那么轻,没有哭,但是也睁不开眼睛,仿佛自己收紧一点手臂,他就会在自己臂弯里被轻柔地捏碎。

而如今,被她抓着的弟弟的胳膊上全是坚硬的肌肉和骨骼。

一声喷嚏又把她从回忆中唤醒了过来。雪一直没有停,似乎还越下越大,源氏的发间已经积起了白色的雪花,鼻尖眼角也开始发红。半藏抬起伞,问道:“你不冷吗?”

“不冷啊。”源氏半逞强地说道,第二个喷嚏却随之而来。他回头去有些尴尬地对上了半藏略显嫌弃的眼神,不服气地抓住她的手,“你看,我真的不冷!——哇,半藏你的手简直就是冰块!”

源氏从小开始就像个会发热的炉子一般,她还记得小时候把团子似的弟弟往怀里一抱,就不需要被炉了。而她,假若没有足够运动量,肢体轻易就会冷得像冰。

半藏轻轻地从他手中挣脱开来,将伞倾斜过去,伸手掸掉他发间飘落而下的雪粒。在些许坡度之下,她做出这个动作甚至需要微微踮起脚尖。很快,源氏的发间就出现了淡淡的蒸汽,他的脸发红,这让做姐姐的有些担心。

“……你是不是要感冒了。”她问,没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没事,很快就结束了,坚持一下。”

源氏露出有点可怜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会要我先回家去休息。”

仿佛冰天雪地终于裂开一道豁口,而阳光就此灌了进来,半藏笑了起来。作为家族的准继承人,人们知道的半藏是沉稳持重、冷着一张脸、对他人和自己都同等严苛得不近人情的岛田大小姐,只有源氏知道,在铁灰色的面具之下,他的姐姐笑起来可以让天地失色。

“你别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他的姐姐半开玩笑地说,手还继续搭在源氏的胳膊上,源氏脸更红了。

他继续领着路,只敢回头偷偷地看一眼半藏。已经年满二十一的女子脸上还带着笑意,常年锻炼带来的健美体魄被振袖掩盖得只剩下女性的曲线,他的眼睛总会不自觉地描摹衣衫之下神龙纹身的模样。源氏不敢多看,他害怕再多看几眼,他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就会被聪慧的长姐看个透彻。

……要是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头就好了。年轻的岛田天真地祈祷着。

 

运输机颠簸了一下。源氏绿色的目镜亮了起来。自从大脑里被植入芯片以协调人造脊椎和神经系统,他已经很少再做关于过去的梦了。

也许和这次的目的地有关,他想。

坐在驾驶座上的猎空一路上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他们俩都关闭了自己的定位器和通讯器,这次行动并没有向莫里森和莱耶斯报备,换而言之,他们俩是溜出来的。

他钻进驾驶室。前皇家空军飞行员没有在掌舵——飞行途中大部分的情况都可以交给自动驾驶,而她可以发呆。

“你还好吗?”源氏问。

“你才是那个马上要和杀过你一次的凶手见面的人,而你还问我还好吗?”猎空半讽刺半苦涩地说,“我二十分钟前就在后悔了。”

机械忍者认命地点头:“你为我公然违反命令,我很感谢你。”

“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猎空依然巍然不动,“就活着回来。我不喜欢这种送朋友去自杀的感觉。”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会比那更糟。”

“你真的觉得她会再杀你一次?”

“我希望不会。”他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但是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半藏了。所以,我也不知道。”

“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说,在……这一切发生之前。”

“哦,你是说在杀我之前?”源氏十分畅快地说出了她说不出口的话,“她很内敛,有时会对我很刻薄,但是本质上……不是个坏人。”

他的话可谓褒奖,让前飞行员愈发地困惑起来:“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源氏简单地回答。

猎空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说些什么,仪表盘滴滴地响了起来。他们已经进入了守望先锋日本分部的机场领空。

距离降落,还有一小时四十分钟。

 

这是世界上最漫长的一小时四十分钟。

在驾驶员的指示下,源氏回到后舱,听话地将自己绑在椅子上。他的肋差和太刀安静地收在鞘里,睡在另一侧的椅子上。整个舱室里除他之外空无一人,寂寞得叫人发疯。人类的心脏在机械的躯壳里疯狂地跳动,尚且属于人类的部分莫名地激动起来,令他视野发红。

他的同胞姐姐,岛田半藏,如今已经是整个日本黑道教父般的人物。

在父亲死后,她拒绝了作为家族的联姻工具嫁给他人的道路,杀死了弟弟,篡夺权力将岛田组握在手中。小泉,岩田,若松……拒绝臣服,就只有死亡。她的手段比男人更加毒辣,更加雷厉风行。

人们都说,顶着一个男子的名字,顶着“鬼半藏”的名号长大的她,正是个不折不扣的鬼一般的女人。

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还要再回去。在经历了惨烈的死亡和痛苦的新生之后,他难道不应该从过去的泥沼里抽身,转而奔赴更明亮的未来吗?他和他的姐姐荒唐的关系,和这段不伦的关系走向的毁灭结局,都该是被埋葬在坟墓里永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是,那个遥远的新年里,下雪的小径上,她的微笑已然模糊,却不曾消失。

他有种感觉,假若他们真的曾经相爱,句号就不应该画在这里。

 

他们在日本凌晨抵达基地,猎空煞有介事地混过了地勤(假若借用加布里尔·莱耶斯的名义,大部分的违规行为都可以得到容忍,这是一个小窍门,绝不能让本人知道)。

“可是我们不可以与岛田组进行接触。”接待他们的年轻人为难地说。

源氏在目镜下看了猎空一眼,后者毫不怯场,继续胡说八道:“没事没事,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只需要远远地看一看就好。”

打发走了随行人员,猎空把他拉到一边,要他再三保证今天绝不和半藏进行接触。

“我知道你很优秀,可以很快找到她的位置。但是你一定一定一定记住,没有具体情报,即使是你接近她也会被打成筛子。”

“你知道我会反射的,对吧?”

“而我还会时间回溯呢。”猎空反驳,“这有帮助我免于安吉的白眼吗?”

她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源氏一般不怎么讲道理。

他直接闯进了花村里。

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就学会了隐匿行踪和气息,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从前门守卫眼皮子底下溜进去。只是越往花村内部走,防守就越是严密,半藏的贴身保镖们很多都是精通忍术的高手。他本已经做好了横竖不可能走得太近的准备。

令他惊讶的是,情况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这个花村的夜晚格外宁静,只有微风拂动樱花树树枝的声音和些微虫鸣。这样的大半夜里,半藏的保镖竟然不见踪影。现在是凌晨三点,没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起来了。

找到她并不困难。你很难看漏昏暗道场里的那一点火光,和白色的振袖和服。

是的,白色。源氏有些惊讶。他很清楚地记得姐姐讨厌白色。难以保持清洁、容易染色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只不过是小时候她总是被人告知“这就是你以后婚礼礼服的颜色”。

她从小就非常要强,并不甘于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总是处处要证明自己不输于男儿。

除掉自己,成为整个日本黑道的龙头老大——她如今大概也如愿了。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样想时内心有多苦涩。或许他们都知道这自相残杀的一天迟早会到来,彼此相爱反倒是个意外。

源氏又接近了一些。一片漆黑中只凭着那一点火,他很难看清她的脸,却依稀可以看见周围物件的轮廓——“龙头蛇尾”的卷轴,和一柄端放在前方的,缺刃的太刀。

他认得这把刀,和他的龙一文字是一对,也是当时给予他致命一击的武器。在焚香微弱的火光中,杀害他的凶手,也是他的亲姐姐,他最爱的女人,端正地跪坐在杀害他的武器前,全身上下穿着新娘的白无垢一般不染纤尘的白色振袖。而他站在窗外,盯着她的背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断断十几米,仿佛一道跨不过去的高墙,将他们隔成咫尺天涯。

几点冰凉落在他的肩头。冬日的花村终于落下了雪。

源氏这才想起,多年以前,他也是在今天晚上,“死”于胞姐的刀下。

 

被自己所爱的女人杀死,其实是一种很憋屈的死法。守望先锋里甚至还有些没心没肺的同僚,会为此而嘲笑源氏。然而,他们的情况要复杂得多。

他们的父亲并非自然死亡,而是遇刺而死。

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之中,岛田组所在的会所里一片狼藉。他们的父亲也在其中,虽然有人舍身掩护依然受了不轻的伤,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在救护车里被人一枪爆头。年迈的老人即使断绝了呼吸也怒睁着眼睛,而二十分钟之后,半藏才带着亲信十万火急地赶来。

除了堆积如山的尸体,她什么也没能救下来。

源氏比半藏抵达得更晚。慌乱的次子踏入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他的姐姐跪在父亲死不瞑目的尸体前,一手抓住老人的衣角,一手紧紧地抓住刀柄,仰天发出一声悲鸣。她还穿着一身振袖,被泥水和血污染得斑驳,漂亮的发髻也凌乱了,若是平常的半藏,绝不会允许自己以如此狼狈的模样示人。

从那一天开始,半藏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是岛田组年底的固定节目。”向他们进行简报的守望先锋成员,是一位看起来有些紧张的日本小伙子。他不断地清着喉咙,“他们会包下一个会馆,请来大量的谐星和歌女助兴,不管有多忙,只有那个时候,组长一定会到场。”

“这份情报有多可靠?”猎空问。

“百分之百。”年轻人回答,“我、我本来是打算直接报给莫里森长官的,因为是他要我们收集有关岛田组的一切——”

“不用担心。”猎空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莫里森要求你们全力协助我们调查,我向你保证,我们只是来查看情况。”说着,她猛地踩了一下源氏的脚。机械忍者当然不会痛,但是他也非常清楚她的意思:别惹麻烦。

“所以……本部要对岛田组采取行动了?”

“你知道我不能向你透露这么多。”猎空朝他挤眼睛,做出无可奈何的模样,“抱歉。”

“不不不,没关系,我知道——”

身边的两人还在继续你来我往地闲谈,源氏已经开始神游四方。

他觉得有些抱歉,当他找到猎空说想见自己姐姐一面,并向她保证自己只是想见一面时,他说谎了。

他本以为,这也不算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彼此厮杀过一次的两人若是再度见面,除了真正杀得你死我活,还能有什么结果?

只是,他同样摸不准自己的心意,假若只是想复仇,他昨晚就可以动手。他想过用龙一文字切断姐姐柔嫩的喉咙,想过无数次,然而真正面对她本人时,他却只能远远地看着。

那个无言正坐的背影,是在自己的忌日为自己守灵吗?

然而,纪念一个被自己亲口斥为不义、又亲手杀死的人,意义何在?隐忍的怒火再次从他胸口升起来。假若你真的还顾念我至此,当初又为何要下这样的狠手?

有些质问,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年,现如今再次踏足于花村的土地,他觉得自己一秒也不能多忍。

 

假若他的胞姐确实对他不曾留有半分情意,那么他的龙一文字,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

 

岛田组的组长,是一个美丽、残忍的女人。

她今年已经三十八岁,在普通的日本人眼里,她已经是个大龄妇女了。然而,组长至今未婚,似乎也不打算结婚,她曾经说过如果需要继承人,她会从亲族的孩子中选择一个过继过来,并亲自养大。岛田是黑道世家,因为各种暴力冲突而丧父丧母的孤儿为数不少,多半都由族人和组员喂百家饭长大,继而再成为岛田组忠诚的新生力量。若是半藏有这个心思,那也不失为一件大善事。

只是看着她这副眼神就能把你钉死的模样,她到底能不能做好一位母亲,真是叫人担心。

会馆的楼下奏响着欢乐的音乐,歌女们嘴里飘出一句句轻佻的歌词,顶楼的包厢里,请来的谐星们正卖力营造着欢乐的气氛,一身白衣的岛田半藏端坐在正席上,随着下面组员的胡闹也一起笑得前仰后合。那种假笑不曾传达到她的眼底。她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收拾得妥妥帖帖,然而精致的妆容并不能掩盖她脸上岁月的痕迹,更无法盖过鬓角浅浅的灰白。

她依然很美,只是不再年轻,时光给她加上的是森冷而威严的气质。岛田半藏仿佛是一位女神,一位女王,而不是一个女人。

欢声笑语的组员们自然不会提起,他们的组长在亲手杀死自己的胞弟之后,又是如何亲手执刀,将刺杀前组长的对头全家一一屠戮殆尽,连半大的孩子也没有放过。血点泼溅在她的脸颊、衣角、足袋、发梢,又从刀尖滴落。半藏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仿佛被砍杀的只是训练场里的草人,而非哭喊求饶的人类。

事后,彻底树立了威信的半藏对下属说,任何敢于和岛田作对、玷污岛田之名的人,都会是这个下场。

她既是女王,也是夜叉修罗。

 

酒过三巡,楼下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有个洪亮而醇厚的男声在一楼,毫不客气地朝着楼顶的包厢喊道:“岛田半藏!!!”

欢闹的声音也立即停止,仿佛从不曾有过般突然消失。半藏微微侧过头,方才还在酒席上东倒西歪的组员们便纷纷拿上刀和枪,打开包厢大门,为大姐头开路。

半藏缓缓起身,信步向外走去。她的刀就握在左手中,仿佛护身的煞神。

楼下的歌女们,和方才在场的谐星们都已经吓得四散而逃,站在逃跑的人群中巍然不动的,竟然是个智械。

若是以人类的眼光来看,他一定算是智械中的帅哥。绿色的目镜危险地闪动着,一把长长的太刀被他握在手中,他浑身上下的发光带且不说,就连刀刃上也全都是诡异的绿色光芒。在他面前与他一同站着瑟瑟发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半藏一眼就认出那是岛田组的前长老之一。

在她彻底接管家族之后,她遣散了长老们。遣散后,有不少长老都因为一些过去的恩怨而被她一一诛杀,只有这一个,不知道用了什么巧妙的方法,在半藏的眼皮子底下躲了很久。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智械手起刀落,将长老的左臂砍下。

断臂的老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无法忍耐的疼痛让他在地上滚来滚去,喷射而出的鲜血洒落在地板上、落在那个智械的身上,一朵又一朵的地狱之花。

不知为何,那身影竟然和处决对头的半藏看起来极为相似。充满了煞气,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半藏的惊讶只持续了一刻。她饶有兴致地开口说:“……我一直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会来。”

一时间,一切旁人仿佛都彻底消失,只留下他们两人,在杀戮和死亡的边缘注视着彼此。

“杀了他。”半藏冷冰冰地下令,她的下属们拿上武器,纷纷朝着那个智械杀过去。

TBC

===

我觉得喜欢昆汀的大概都会知道藏姐的形象在致敬谁吧……给那位大姐姐比个哈特

要是接受得了那样的结局……我就继续写下去_(:зゝ∠)_那个,不许打我【

评论 ( 14 )
热度 ( 148 )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