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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藏】Mistletoe【2017年圣诞贺文】

Mistletoe

 

CP:麦藏

2017年圣诞节贺文。双向暗恋梗。

假装自己没有迟到的圣诞贺文【……】

因为没时间了,把1w字强行压缩到了2k字,很赶,好气啊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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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雷第一次吻他的时候,是在他加入守望先锋第一年的平安夜。这个吻很轻很快,比蜻蜓点水还要迅速,以至于四周忙于装饰的人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半藏皱紧了眉头,比起生气,更多的是迷惑。穿着一件极丑的毛衣(据说这是某位值得尊敬的女性前辈织给他的,圣诞节一整天他都坚持穿着)的牛仔笑着指了指头顶。半藏抬起头,看见一片系着铃铛的槲寄生悬在他们头顶,弓箭手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在槲寄生下的两人必须接吻的无聊传统。

他抬起眉毛,一本正经地评论道:“我完全不理解这种习俗的必要性。”

牛仔摊手:“行了,岛田,打起精神来。圣诞节时期可不是事事都要合理的。”

弓箭手哼了一声以作回应,低下头,抬起手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和嘴唇。他并不觉得反感,只是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槲寄生的无聊传统,成就他们俩的第一次亲吻。

 

半藏对男人不感兴趣。出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对这一点都毫无怀疑。在他最美好的人生规划里,他应该和一个循规蹈矩出身优良的女性结婚,留下一个或者几个合格的继承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一个仿佛西部片里走出来的、满嘴腻死人南方口音的牛仔。

爱才不会在乎你本应过怎样的人生,也不在乎你的想法,你的生活,它来去突然,把你扔在最尴尬的境地里,泥沼深陷。

说来叫人难堪,半藏并不是处男,但主动喜欢上别人,却真的是生平第一次。他知道自己表现得极为丢人,好像一个不知所措的青少年小男孩,无论他怎样试图说服自己没有人看得出来,暗恋的味道都极为苦涩,几乎让他煎熬得难以承受,甚至数次想直接逃走。

他又一次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还有雪茄和波本的味道留在上面。他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明明很苦,却又颇为甜蜜,叫他说不上喜欢还是讨厌。他抬起头,第一眼看见的却又是悬在某扇门正上方的铃铛槲寄生,半藏仿佛被刺了一下,选择快步走开。

 

“毕竟是圣诞节的槲寄生,你永远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发生。”宋哈娜赛了满嘴的零食,含糊不清地安慰他说。这个年龄不过是半藏的一半的韩国女孩出乎意料地和他处得极好,甚至连半藏暗恋麦克雷这个小小的秘密,她都自己琢磨出来了,“所以,感觉怎么样,被暗恋对象亲了一口?”

“不太好。”半藏回答,“他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所以,你没有趁机冲上去把他亲得七荤八素,然后直接扛回房间里?”哈娜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喜欢就直接冲上去说出来的类型呢,就像‘给你做我配偶的荣幸’这样……”

“我也许真的没有谈过一次像样的恋爱,但我还是知道把对象当宠物不可行的。”半藏皱了皱眉头,有点不高兴,“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嘲笑我。”

宋哈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好好,我懂的。”她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零食,含糊不清地说,“说真的,我也不是什么这方面的专家。个人意见,顺从你自己的心。”她停顿了一下,靠了过去,轻声低语,“这句话的意思是,‘去找他告白吧’。”

半藏翻了个白眼,把她的脸推开。他当然知道这才是正解,是唯一能把他解救出这种境地的方法。

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牛仔第二次亲吻他时,是在圣诞节的一大清早。

因为没有参加年轻人们的平安夜派对,他起得很早,走进餐厅时,里面还空无一人——除了正在接咖啡的麦克雷。他有些惊讶,麦克雷从来都不是早起的类型,如果没什么事,牛仔可以一觉睡到中午。他没戴着帽子,仍然穿着和昨天一样的难看毛衣,表情轻松地对他说了声早安。

“这么早看到你在这里可真稀奇。”半藏说。

“通宵狂欢已经不适合我这种年纪的人了。”麦克雷朝他笑了笑,举杯,“……无意冒犯。”

“不觉得冒犯。”半藏靠在门框上,回答道。麦克雷将吃完早餐的盘子放回水槽,举着盛满咖啡的马克杯路过他身边,再一次用一个亲吻突然袭击了弓箭手。

他又忘了看这扇门上是不是也悬着一株傻兮兮的槲寄生了。然而这一次,半藏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推开了麦克雷,他的动作有些粗暴,以至于牛仔手中的咖啡猛地泼了出来,洒了半藏满身,也溅了一些在麦克雷的毛衣上,滚烫的咖啡立刻把半藏惯常裸露的左胸皮肤变红了。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不经大脑,直到这时半藏才僵在原地,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无礼——这只不过是在槲寄生下亲吻的传统,如果源氏在这里,一定又会说他在反应过度了。

他抬起头来,看见麦克雷脸上有些受伤的表情,连那一句抱歉都凝固在了舌尖。

 

被轻微烫伤的岛田半藏就这样,(在麦克雷的坚持之下)灰头土脸地走进了齐格勒博士的医疗室。

所幸医生这时候还没有什么预约,从她眼下的黛色看起来,昨晚没能好好享受派对的并不止他们两个人。麦克雷刚把他送到目的地,就离开回自己房间去换掉那身被弄脏的毛衣了,毕竟这是他十分珍视的圣诞礼物。他离开的背影就像是一只落水的大狗,让半藏忍不住心生一股罪恶感。

“这是发生了什么?”医生皱起眉头问道。

半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尽可能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情况。他虽然不像基地里的其他人一样敬畏这位天使一般的医生,但他总有种野生动物般的直觉,认为她并不是非常待见自己。考虑到当初她才是不得不把源氏从濒死边缘救回来的人,她这种沉默的抵触,半藏也总是选择默默忍受。

听完他的解释的医生陷入了沉默。不知为何,半藏认为她看起来有些不悦,甚至……气愤。他们在这种尴尬的气氛里完成了全部的烧伤处理。最后,齐格勒博士直起身来,低头在他的医疗档案里写着什么,并示意他已经可以离开了。直到他走到门口,她才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咕哝了一句什么。

半藏的手停顿在门把手上,困惑地转过头去:“不好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女医生自暴自弃地将平板扔在桌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岛田半藏,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门铃响了。已经换上了自己往常服装的麦克雷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有些惊讶地看见半藏站在那里,双臂抱胸,低着头看起来若有所思。他的弓道服上还残留着咖啡的污渍,以麦克雷对半藏的了解,穿着脏衣服走来走去可不是弓箭手的风格。

“呃。”麦克雷犹豫了一下,“你还好吗,岛田?为什么你还没换掉这身衣服——”

他的话没能说完,弓箭手闪电一般地出手,将牛仔一把拉了过来,差点把比他略高的牛仔拉得一个趔趄。他粗暴地将他们两人的嘴唇撞在一起,亲吻迅速地演变成难舍难分的唇舌交缠。这才有第一次接吻的样子,麦克雷迷迷糊糊地对自己说。

他们缠在一起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等到依依不舍地分开,半藏又把他拉了过去,他以为他们又要继续这个亲吻,而半藏却只是靠在他耳边,极为迅速地说了一句话。

麦克雷僵在了原地。至少过了五秒,他才终于找回自己的意识:“你……你刚才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半藏哼了一声,露出一个颇为得意的坏笑来,“这是回报你刚才的行动,牛仔。你没有提醒我餐厅大门上并没有挂槲寄生。”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麦克雷的门框,“你的门上也没有,所以我猜我们这是扯平了。”

“等等,慢着,慢着,岛田,你把我搞糊涂了。”麦克雷发出几声不知是喜悦还是惊吓的局促笑声,“我还以为你不愿意……”

“我没有这么说,而你仍然还欠我一个解释,杰西·麦克雷。”半藏微微抬起下颚,“不准备请我进你的房间吗?”

他们都沉默了片刻,麦克雷无声地让到一边,自信的笑容重新回到牛仔的脸上,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

——圣诞节的槲寄生之下,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意外,就像两个互相暗恋却又不自知的傻瓜第一次鼓起了勇气;明明很苦,却又颇为甜蜜,就像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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