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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藏】Man with a plan

*源藏
*依然是写作练习,依然是养孩子(喂)
*I love Papa Shimadas!
*不是ABO,女儿以小岛田代称,和源藏两人均无血缘关系

1.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三点。窗外的树影被路灯的光芒投射在浅色的窗帘上,连带着散落的玩具一起,好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鬼。她稍稍坐起来一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没关紧的橱柜黑乎乎的里侧。小岛田抖了抖,她已经醒了,四周一切都很黑,让她非常害怕。不过,小岛田已经六岁了,虽然说话还不太利索,但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一手抓住自己床边的洋葱小鱿,一手抓住自己的枕头,光着脚爬下床,打开房门跑了出去。小脚丫在走廊上啪啪啪地走过,夜灯没关,她看得清路,很快她就找到了爸爸的房间,稍稍踮起脚尖就能摸到把手,打开门。
机械忍者盘腿坐在地板上,他垂着脑袋,目镜已经熄灭了,只剩下全身的发光带随着浅浅的呼吸一明一暗。他的机械脊椎上连出一根电线,插在背后的插座上。岛田源氏正在睡眠中。
小岛田十分熟练地将枕头放在父亲交叠的腿边,抱着洋葱小鱿躺下。机械忍者仍然无知无觉,他的呼吸声里带着熟悉的金属回音,几乎就像是浅浅的呼噜声,让她十分安心。
她并不冷,爸爸的身边总是很暖和。

2.

岛田家有三个人。小岛田,岛田源氏,和岛田半藏。按户口本上的说法,小岛田和岛田源氏是父女关系,半藏也是这个家里的一员,她非常喜欢他,可她至今还不知道自己该叫半藏什么。
她去问了爸爸,爸爸却说,你去问半藏吧。
然而她并不会去问,因为半藏从不让她叫自己爸爸,也不允许她叫自己叔叔伯伯。他每次都说,你叫我半藏就行。

3.

小岛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饭桌前。天已经亮了,而她还抱着洋葱小鱿,一头乱毛。
“早上好,小洋葱。”一只金属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亲呢地打着招呼。一定是爸爸把她抱过来的,小岛田迷迷糊糊地把脑袋埋进绵软的布偶背面。
“别睡了,今天半藏就回来了。”源氏又说道,转到她的正对面,“早上想吃什么?”
小岛田终于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爸爸。他没有戴面罩,属于人类的脸上伤痕交错,却仍不掩英俊,深褐色的眼睛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煎豆腐。”她说。
源氏露出为难的神色:“小洋葱,那个——”
“我要半藏。”小岛田撅起嘴巴,“煎豆腐。”
源氏咳嗽了一声:“小洋葱,你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他的话没能说完,小岛田突然被背后伸过来的一双手抱了起来。这个人的手可真冷啊,连带着裸露的半边胸膛也是一片冰凉,仿佛刚刚连夜赶了千里的路,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岛田半藏捏了捏小岛田的脸蛋。他还背着那把又大又沉的弓,但是脸上却带着一丝微笑。
“不能挑食。”他哄孩子的语气里带着一点不容置疑的威严,“为什么你不去先把脸洗了,换好衣服,让爸爸把早饭做好?”

4.

岛田兄弟二人之中,半藏无疑是更细心的那个。虽然源氏的机体已经经过了专门的调整,但是处理小女孩的衣物头发这些事,向来都是半藏更在行。
六岁的女孩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她的头发不长,但对这个年龄的孩子而言已经相当浓密了。半藏还没有脱下自己一身的装备,那只带着指套的手抚过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地将一头乱毛梳理成漂亮的发辫。
“半藏,你是不是生气了?”小岛田奶声奶气地问道,听起来有点委屈。
“为什么会这么问?”半藏随口反问,想了想,又补上回答,“不,我没有生气。”
“可是你都不让我叫你爸爸。”她继续说,“我看到爸爸压在你身上,你还在哭……爸爸欺负你了吗?你生爸爸的气了吗?”
半藏的手停了下来。他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去,脸都红了起来。一时间张开嘴巴只能支支吾吾,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是,小洋葱,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岛田微微偏过头,她听起来很认真:“如果爸爸欺负半藏了,我就去惩罚他!”
半藏忍不住笑了起来:“惩罚他?你要怎么做?”
小姑娘皱起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十根肉乎乎的指头掰来掰去半天,才终于想出一个她觉得最残酷的方案:“我,我就把他最喜欢的东西藏起来,让他找不到!”
半藏忍不住发出几声低沉的笑声:“那大概是不可能的。不过谢谢你,你父亲并没有对我做坏事。”
至少都是在我的允许范围之内,他在内心默默叹息着,补充道。暗自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纵容源氏了。

5.

“这个小家伙,长大之后一定能成为大姐头一样的人物。”
“什么?”
“还有,下次不许不关门了。”
“???”

6.

源氏从不需要担心自己接不到孩子。他实在是太过显眼,哪怕在智械家长中也是如此。下午三点,小学放学了。小岛田从学校里啪啪啪地跑出来,粉色的书包在背上一颠一颠。她最多只能够到源氏的大腿,于是她一把扑上去抱住了爸爸的大腿。
“嘿。”或许是顾念半藏给她梳的辫子,源氏揉她脑袋的力度没有那么狂野了,“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小姑娘撅起嘴唇:“无聊。多丽丝老想揪我的辫子。”
“然后?”
“然后我就捉了一只毛毛虫放进在她的胳膊上。”
源氏爆笑出声,一把将小岛田抱了起来,骑在自己的肩膀上。绿色的小龙从他衣领里爬出来,蹭蹭小岛田的脸:“这才是我的女儿!”
他们就这样一路往家走。小岛田为突然宽阔的视野开心了一会儿,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有些消沉:“爸爸,为什么半藏不让我叫他爸爸?”
“什么?”
“赛尔小姐说我应该叫半藏爸爸。”她抓住源氏头上的小天线,“半藏是爸爸的佩偶,不是吗?”
“配偶。”源氏纠正,叹了一口气,“对,我和半藏确实是配偶关系。”
“那为什么?”
“嗯,有点复杂。”他又叹了口气,“你看,小洋葱,半藏曾经做过一些事情,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我和他谈过这个问题,他说……”他停顿了一下,“他说他不配得到这样美好的东西。”
“那是什么呀?”小岛田问。
“你呀,小家伙。”
“嗯?”小岛田似懂非懂地歪了歪脑袋,决定就听得懂的部分追问下去,“他做了什么呀?”
在女儿看不见的面罩之下,源氏皱起了眉头。要对这么小的孩子解释这么残酷的原因,他难以启齿:“他……一不小心弄丢了自己很重要的东西,并且……找不到它了。”
小岛田看起来更困惑了:“可是那样的话,最伤心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这就是问题,小洋葱。”源氏微微抬起头,“即使他拿回了那样东西,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我想,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模棱两可的说法明显不能糊弄小岛田。绿龙趴在她头顶,她趴在爸爸脑袋上想了半天,只觉得难过,却想不出头绪来。
源氏歪了歪头,就算她还很小这样趴在他头上还是显得很重。他的余光瞥见路边的店,突然就萌生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
“嘿,小洋葱,你想吃冰激淋吗?”

7.

五点三十分。迎接这父女俩的是一个火冒三丈的半藏(和他浮在头顶的两条龙)。小岛田连忙擦干净嘴边的一点奶油,和爸爸(还有爸爸的龙)一起正坐在半藏面前,低着脑袋听他发脾气。
不过,半藏其实也没有那么多脾气可发。他不是第一天知道源氏爱玩,小孩子被他带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说了两句之后,他就放弃了这等无用功,开始思考晚餐吃什么。
没过多久,源氏就被他打发出去买缺乏的食材和调料了。半藏忙里忙外地做着准备,突然,刚才还在虚心接受教训的小岛田抓住他的裤腿,朝他露出闪耀得仿佛小太阳一般的明亮笑容。
她看得半藏有些发毛:“怎么了?”
“爸爸告诉了我一个很好的办法。”她咧开的嘴巴里缺了一颗牙,那是专属于小孩子的天真无邪。然而她嘴里喊出的词,却让半藏背上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妈妈!”她字正腔圆、无比幸福地喊道。

End

*题外话:从此以后半藏再也没能摆脱妈妈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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