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深渊音

五个突发梗的小短篇，横竖都写不长，就一起发出来了
标题都是乱起的
全漂感，没刀全糖，阿音出品，请放心食用
产出力大减！各位看官给我留个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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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感

1.遗言
身陷有机生物的地狱，所视之处尽为残骸与硝烟。感知器不得不切换到热成像视界，而后轻易看到了机身呈现出艳丽橘黄色的剑客挽了个剑花一跃而起。
漂移几乎是让自己自由落体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的。不是剑客喜欢这么没形象的落地方法，只是他的双脚已经快要无法支撑自身的重量而已——对方的数量实在是太多，饶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也有疲劳的极限。
他们被困在这里已经有三个周期，跟一般的对战霸天虎的任务不同，对方是语言不通也没有理智的大型有机生物，而他们是误闯巢穴的入侵者。最可恶的是这些有机体居然还有着厚重的外置骨骼，和足以撕裂金属的锋利牙齿，只有疑似眼部可以算作弱点。长时间高精度的瞄准已经让新晋的狙击手有些力不从心，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已经有些发抖了。
“有多严重？”感知器言简意赅地问。
漂移抬起右手手背擦去沾上光镜的能量液和不明生物的血——他的白色涂装被尘土草汁和血蒙上了一层脏脏的灰色，风扇全开，喘着粗气回答：“我们都请求增援了，还能有多糟？”
“鉴于你没有得意洋洋地告诉我它们有多不堪一击，我可以知道确实挺糟的。”感知器瞥了一眼漂移左臂上冒着火花的管线，“你受伤了。“
“是啊，我的传感器还没报废。”
感知器决定无视他这阴阳怪气的回答。如果有必要，他现在可以抹除自己的个人情绪，容忍漂移的一切小脾气：“你需要应急处理一下吗？”
漂移晃了晃脑袋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这点小伤我还能坚持。”
感知器默不作声地给自己的狙击枪上膛，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弹药补给，情况不容乐观。即使和弹簧取得了联络，增援赶过来还是需要时间。他们只有两个TF，随时可能被彻底吞没。他尽量挥去脑海里出现的金属被有机生物的胃酸腐蚀的画面，只专注于眼前。
最坏的情况下，他们俩都活不到增援抵达的时候。
“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漂移低低地说，“只靠我们俩撑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感知器重新架起自己的枪。真是奇怪，他本应害怕到浑身颤抖，就像过去那位厌恶斗争的科学家一样，即使早已有了觉悟也挡不住恐惧——然而他却十分平静，脑子里专注地想着一个念头，“我可以拖住他们，你趁机突围出去。”
“什么？”漂移惊讶地提高了声音，“你要我丢下你逃走吗？！”
“你怎么把这件事说得这么恶心？”感知器吐槽。
“炉渣，你怎么能把送死说得这么轻松？”漂移愤怒地反驳，光镜渐渐变为红色。
“我们没时间争论了。”感知器耐心地解释道，“我可以给你提供火力支援，你机动性比我强，比我突围出去的希望大得多——”
“闭嘴，感知器，我不想听这种废话。”
“这是最合理的安排了。”
“你警车附体吗？你不是我的上司，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安排？”
“不要这样，漂移。你逃出去总比我们两个一起死在这里要好。”
“我说了你给我闭嘴！”
漂移突然拽住了他的胳膊往下拉。他的亲吻里带着能量液、冷凝液和尘土的味道，泛着一股腥涩。他并没有再深入地吻下去，只是满足于双唇碰触，因为这完全无关情欲，不过是情绪的宣泄。
感知器呆住了，甚至都忘记了挣扎——或者说，他为什么要挣扎？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围传来一阵恼怒的咆哮，漂移才放开他。白色的剑客低垂着脑袋靠在感知器的肩甲上，明明刚才还在发脾气，现在突然像是温顺的小动物一般，让感知器不知所措。
“……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他低声说，“不管我是不是单相思，要我放你在这里自生自灭自己逃跑，我做不到。”
“……”感知器的嘴唇开合了好几次，脑子在震惊和眼前的紧急状况下跳来跳去，最后他只得说，“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漂移笑了笑：“为什么不让我们俩都活下来？一起突围出去怎么样？”
明明已经危在旦夕，感知器不知为何却被他带动着一同笑了起来：“说说看。”

杯子和弹簧找到他们两个时，简直不能用简单一个惨字来形容他们俩的狼狈。感知器左手和膝盖几乎报废，两只手枪丢了一只，另一只手堪堪抱住自己的狙击枪。漂移的肩甲不见了，车门被几乎撞烂，胸甲被打碎了，火种舱里的能量液正在一滴滴地往外流。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还活着。
感知器的情况稍稍比漂移好一点，当他看着漂移被装进医疗队的车厢时，他给医疗兵比了个马上回来的手势，来到已经被五花大绑到动弹不得的漂移身边。剑客有些窘迫地看着他，感知器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是微笑着的。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来说声谢谢。”感知器拍了拍漂移的手臂，而后轻轻地补充道，“……还有，你并不是单相思。”


2.一二三木头人
感知器又被从背后抱了个满怀，腰部在试验台上轻轻地磕了一下。
……为什么他要说“又”呢？
他无奈地回头，果然差点被尖锐的头雕戳了一脸。漂移的下巴搁在他没有镜筒那一侧的肩上，双臂环着他的腰，金色的光镜兴致勃勃地盯着教授停下的双手。
“……漂移，你这样我就动不了了。”
“反正你做实验的时候一般也不会动嘛。”剑客轻轻地顶了回去，执拗地不肯放手。
他说的很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感知器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烧杯，小心地错过尖利的头雕，拍了拍剑客的脑袋。漂移眯了眯光学镜头，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排气口温暖的吐息吹在感知器背上，拂过感知器的音频接收器。
没事可以到他的实验室里晃悠时，漂移总是喜欢突然袭击。感知器在专心致志地做研究时，背后常常毫无防备，因而漂移几乎次次得逞。有时他们有兴致也会就这样拆一场，但是大多数时候，漂移只是这样抱着他，看他做自己的事。
感知器对心理学并无涉猎，然而这样寻求关注的小把戏不需要心理学学位也一样能看懂。谁会猜到这个人前彬彬有礼、性格随和的剑客，私下也会有这么爱撒娇的时候呢？感知器作为首席科研官，忙得顾不上摄取能量的时候都有的是，何况是和恋人相处。但是，他很高兴漂移会对他闹点小脾气。在感知器面前，他不需要试图取悦任何人。
“继续啊，小感。”漂移催促道，“就当我是空气就行了。”
“作为空气你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感知器发出一声轻笑。
“那就跟我说说话吧。”
“你要成为最让人分心的空气吗？不对，你已经够让人分心的了。”
“那是你的问题，小感。你分心不分心，我都在这里。”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留在这里。”感知器转回头继续往烧杯里倾倒溶液，“保证不毛手毛脚就行。这个实验非常重要，我今天必须做完它。”
“为什么？一般来说实验不是会有一个固定的期限……”
“……”
漂移随口打趣：“难道只是拖延症？”
感知器一秒否决：“当然不是，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剑客露出被呛到了的表情：“……还真是啊？”
心虚的教授咳了一声：“……这只是，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感知器感觉到漂移埋头在他的肩膀上，机体轻轻地上下颤抖。于是他活动了一下手肘，给漂移的腰来了一肘子。漂移“噢”地痛呼了一声，笑得更厉害了。
“我也是会有小毛病的。你有什么意见吗？”感知器故作严肃地说，“而且死线之前的效率是200%。”
“没，没。完全没意见！”漂移大笑起来，“那死线是什么时候？”
“两个塞时后。”
“…………”漂移又想笑了，“两个塞时后就要交的任务，你现在还没完成吗？”
“我可以用数据告知，80%以上的科研人员都有这毛病。”感知器坚定地为自己辩护道，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漂移，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知道，你完全没必要陪着我。”
漂移抖了抖头雕：“没事，我就在这看着你。”
“……这很无聊的，这里也没有充电床。”
“看你就够了。你不知道我一直认为你沉迷于科学的样子也很迷人吗？”
感知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真甜，你这是跟补天士学的？”
剑客回以微笑：“我也爱你，小感。”
半晌，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等等，补天士跟你说了啥？”

第二天，录音机是第一个打开感知器房门的。他发誓自己只是一时兴起去看看老朋友的情况，结果门没锁。他往里面探头看了看，顿时就打消了进门的念头。
本不该在这里的二副和除了这里不会在别处的科研官正双双倒在地上充电。鉴于他们俩的装甲都还完好地穿在机体上，录音机猜这是熬夜失败——他见感知器熬夜失败倒在实验室地板上充电见过无数次了，漂移陪他一起熬夜失败倒是第一次见。两部机在地板上瘫成一大片让这个舱室顿时就无处下脚了，录音机只得摇摇头退了出去。
还是让他们好好充电吧。

3.目害
通天晓和谁相处都觉得不自在。现在，他正在思考这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这条船上真正能让他感到“安全”的TF屈指可数。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给每个危险船员一一列出罪状。
补天士是个只要有趣熔炼池也敢跳的机经病，漂移是个满嘴巴荒谬理论的机经病，还是个前霸天虎，小诸葛是个痴迷显微镜还能造出毁灭一个星系的武器的危险机经病，旋刃是不打架不舒服的机经病，刹车来历不明记忆全失行为无法预知，背离造假惯犯，红警货真价实有机经病，巨无霸福特严重的PTSD随时可能复发，狂飙【不是霸天虎】……总之是个危险分子……
每当回到自己舱室，通天晓就会陷入“为什么我会让这些家伙登船”“总之一开始我就不该上船”的疯狂纠结。
“按照这种标准，整个赛博坦就没有几个正常TF。”收到大副的意见之后，舰长如是回答，“老通，你需要修改你那个过于苛刻的判断标准。”
通天晓不能苟同。他看了一眼身边正在进行第十五遍演算的感知器。在通天晓本人的坚持下，所有正常工作期间的船员都是随机双双成伴而行，以便保证彼此安全（他非常小心地把旋刃排除在外了），今天轮到他和感知器。而首席科研官是为数不多能让他感到“基本无威胁”的“正常”TF。
他最危险的行为不过是在雷霆救援队里当了狙击手，即使他那时真是非常喜欢打烂东西，感知器从没在战场以外的地方表现出破坏欲。在通天晓的监控记录里，感知器言行一致，待人之道和待己之道都十分平缓，很少和其他TF产生冲突。通天晓欣赏这种良好的自控能力。他唯一的问题大概是在学术问题上有点强迫症，但是这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不过，即便他是这么一位完全在安全范围内的TF，也不代表通天晓会对和他相处感到彻底的自在。
他的不自在是有充分理由的。

当工作基本告一段落之后，飞行的任务就交给了自动导航。通天晓熄灭了灯光，和感知器一同走出舰桥。
果不其然，一辆白色的跑车像是上了定时闹钟一样呼啸而来，在他们面前停下，变形成面甲上挂着大大的微笑的漂移。
又是漂移。又是漂移。又是漂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漂移，舰桥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过来干什么？”通天晓生硬地说。
“碰巧路过。”
多么理直气壮的回答啊。如果你不是连续382个自转周期都挑在感知器下班的时候碰巧路过，这话的可信度还可以加上那么1%。通天晓默默地在漂移的罪名里加上“为自己的动机撒谎”这一条。
“你自己的工作做完了吗？”通天晓追问道。如果不赶紧把这个家伙赶走的话他一定会后悔的。
漂移露出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的表情：“没有。”
感知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既然如此就赶紧去把事情做完吧。我今天应该不需要加班，我在舱室里等你。”
通天晓想要下线自己的光学镜头，可是已经太迟了。
微笑重新回到漂移面甲上。他抓住感知器放在自己肩上的右手，十分自然地放到唇边吻了吻：“就这么说定了。”
感知器带着毫无自觉的微笑，看着他变回跑车绝尘而去。他回过头：“……老通，你的光学镜头怎么了？”

4.世界の理、愛の定義、幸せのカテゴリー（世界的真理，爱情的定义，幸福的分类）

阅前注意：
有点OOC，有点少女，全篇日语都是作者自己写的，作者日语读还可以，写就是纯渣，所以语法错误、敬语口语混在一起，非常之乱，有强迫症的请手动跳过_(:3」∠)_

赛博坦人的学习系统让他们学习外语十分神速，但是每一门外语都会形成一个崭新的语言模块，对漂移这种曾经星际旅行去过无数地方的TF而言，过多的语言模块会拉低CPU运行的速率。
漂移为此很头痛，但是他又不肯删掉这些模块。让他不至于被外语塞死机，感知器为他专门写了一个高效管理过多语言模块的程序（据说他还顺手学了语言学）。这也算对象是个天才科学家的小小福利。
可惜，程序是需要维护的，而自从回了赛博坦，漂移只需要说一种语言，就常常把这件事望到了脑后。谁都遇到过一觉醒来后，原本好好的程序突然错乱的时候。
比如今天早上。
都是语言模块装得太多的错。

“早上好。”
“おはよ。”（早上好。）
“？？？”
“あれ？”（啊咧？）

这是他们俩早上起床之后第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话”。没有在地球待多长时间的感知器只简单地学习过英语，并不能听懂日语。这种身边躺着的机早上起来突然开始满嘴鸟语的困惑感让感知器疑惑地眯起了光镜。
“すまない、パーシー！わざとじゃないです！”（抱歉小感！我真不是故意的！）
“……”
“えど，何があったでしょ…”（哎，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
“おい何が言いでよパーシー！”（喂小感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你语言模块又出问题了吧？”看着漂移一脸沮丧地点头，感知器琢磨许久，严肃地说，“……抱歉，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本当？！”（真的吗！）
“而且我也不觉得这船上会有人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うわ、うそでしょ…”（呜哇，骗人的吧……）
“我给你向补天士请一天假好了。”
“そんな、理不尽だ！拙者はまだ大事な仕事がある，こんな些細なことの為に、ほかの人にご迷惑をお掛けでぐれだら…”（这也太没道理了！我的工作还是很重要的，如果为这些小事麻烦到别人的话……）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猜你是不愿意。可是，漂移，”感知器双臂抱胸，“你能想象你这样满嘴鸟语，补天士会怎么笑话你吗？”
漂移像是被发现了华点一样，一下就泄了气：“仕方ない。”（那没办法了。）

其实，漂移并没有那么沮丧，虽然他被迫做了一天的哑巴，但是能知道些感知器不知道的东西，这感觉非常新奇——不过，他是真的不知道吗？
漂移的恶作剧之心油然而生。
“ね、パーシー～”（呐小感~）
感知器无反应。
“月は綺麗ですね。”（月亮真美啊。）
“……漂移，我都说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感知器无奈地回头说道。
“拙者にどで、貴方は何より大事な存在です。”（对我来说，你是比任何事都重要的存在）漂移不管不顾，继续说着。看着感知器困惑的表情，他感到一阵愉快，“貴方はご存知ありませんかもしれない、拙者はどれほど貴方のことを…”（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是有多么地……）他停下了片刻。这语言中很少有如此直接的示爱，但是，他还是要继续下去，“愛し出る。”（爱着你）
“……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感知器伸手，“还是让我把你的语言组织程序修好吧。”

在程序修复和维护的过程中，漂移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用对方听不懂的语言来告白真是一件会上瘾的事，他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大概没法停下来了。
“ほかのやつはともかく、パーシーは拙者の目の中一番綺麗なものですよ。”（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不过小感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东西）
“……”
“貴方のすべでがほし。”（我想要你的全部）
“……”
“完全に拙者のものになれるよ、パーシー。必要なら、貴方を奪えだほがいいかもしれないねーー”（完全成为我的东西吧小感，如果有必要的话把你夺过来也很好啊——）
感知器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雕，“行了。不要仗着语言模块出问题花言巧语。”
漂移瞬间觉得自己火种停跳一拍，甚至没发现自己的语言组织程序已经恢复正常了。
“哎……？！小感你听懂了吗！”
“你以为弄到日语语言模块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看着他要抬头，感知器把他的脑袋按了下去，“从半途开始就能听懂了。不过哪怕是口头上说说也不行。”
白色的剑客挣扎了两下，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小感，难道是害羞了？”
“……”
“小感？！不要掏枪！有话好说！”

5.主导权
“你是不是有点太宠他了？”救护车看似无芯地说道。
感知器从医疗室的一堆器械里茫然地、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被扳手魔王抓来修设备本来就已经是突发事件，现在看来，老军医似乎还有别的话想说。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是不是有点太宠着漂移那小子了。”救护车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让我每次看到他都有用扳手敲点什么的冲动。”
“有吗？”感知器疑惑地反问。这船上的TF都是这样感觉的吗？
“你被他吃得死死的，这样可不好。”
“这重要吗？”
救护车还没来得及反驳，医疗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小诸葛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极力地表达了自己的沉痛情绪，但是别以为救护车看不到他的翅膀在抖。
“感知器，有件事你得知道。”
“什么？”
“答应我你要保持冷静。”
“……到底是什么？”
“嗯，”小诸葛决定不再卖关子了，“漂移好像把你的实验室彻底毁了。”
“……………………”
“……和狂飙一起。”
后半句话没什么作用，因为感知器已经以显微镜不该有的速度狂奔了出去。

漂移不安地站在原地，而感知器无言地面对自己实验室里的一片狼藉。他审讯狂飙结果先手挑衅还被反杀这种蠢事，漂移说不出口。然而无论发生了什么，把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实验室搞成车祸现场是不争的事实。
就像一只要被驯兽师拿鞭子抽了的狮子一样，漂移等着感知器那根鞭子朝自己甩下来。
然而感知器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叹了口气，有些不高兴地说：“看来我是真的有点太宠你了。”
“……对不起，我这就收拾好。”漂移顿时连头雕都垂了下来。如果不是文化差异太大，他说不定还会土下座。
围观了全程的救护车表示，自己好像一直都把这俩机的主导关系给搞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