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深渊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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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番外】老朋友

不是CP。不是CP。不是CP。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事关细节全部是胡扯,不要在意!_(:3」∠)_一下午打鸡血就写出这个了……说好的正文……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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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感知器以为友情需要长时间的经营和联络才能维持,这也是为什么为科学研究而繁忙的他会为此感到芯累。直到遇到某个TF之后,他才知道,会有这种想法仅仅只是因为你没有遇到过一个真正的逗比而已。

感知器和震荡波事实上见面并不频繁,他们专业不同(震荡波是理论物理和生物化学双学位,而感知器是机械生物工程),也不同届,但是他们还是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这大部分要归功于每一次见面都是那么的让人……印象深刻。

 

他们俩初次见面是在感知器入学时,或者更准确地说,感知器第一脚踏进宿舍时就听说了这位风云人物学长。同学们对他的评价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有人说他风华绝代,简直每一个零件都趋于完美,更多的人觉得他单纯就只是个疯子。

这只是道听途说。至于他们俩真正遇到,则完全是个偶然。根据当事人的回忆,只不过是一个醉醺醺的鸡毛掸子吓坏了一个无辜的新生而已。

那一届的生物化学专业十分之疯,半夜翻墙出去喝高纯简直是家常便饭,而且从不知FIM芯片为何物(还有手动把芯片锁死的,简直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当时每晚必上演的喜剧就是翻墙的学生在前面跑,崩溃的保安在后面追,能追上就全部捆死了扔回宿舍,追不上就等着大半夜迎回群魔乱舞的醉鬼们。就是从那时开始,翻墙学生和保安的斗智斗勇,至今还是铁堡大学科技学院的优良传统。

这样的活动震荡波每晚必不缺席,而感知器从来都是敬谢不敏。当然,很久以后感知器才知道这些鬼事儿根本就是震荡波起的头。简直就是祸害遗千年。

他们俩的偶遇发生在某一天晚上的图书馆里——最先引起他注意的是一声长长的口哨。感知器从数据板堆里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走着猫步、涂装花得好像鸡毛掸子的绿蓝白三色军品,手舞足蹈地朝他走过来,嘴里还在唱歌。

感知器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逃跑,而是“机精病院的墙倒了?”

醉鸡毛掸子晃悠晃悠地走到感知器面前,浓浓的高纯的气味让感知器忍不住皱着眉头往后躲。醉鸡毛掸子摇了摇手指,眼神茫然地看着感知器,像是想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舌头打了半天的结,说:“这位朋友……”

“?”

“你怎么……”

“??”

“为什么……”

“???”

“……那是个热水瓶吗?”

幸好感知器不是声波,也不是救护车。他既没有把鸡毛掸子糊到墙上去,也不打算把他焊在天花板上。他只是无语地看着震荡波,不知如何作答。

震荡波打了个酒嗝,十分羡慕地说:“真好啊,什么时候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嗝。”

“……”

“嗝。晚安。”

他突兀地道了声晚安,一跃而起,砰咚一声倒在感知器面前的桌子上,一秒下线进入充电状态。

……

机温明显偏高,目测是高纯摄入过多,把桌子当成了充电床。

感知器收起了自己的数据板正准备离开,却被对方胸前一块闪闪的狗牌吸引了目光。他伸手把它捞了起来,上面刻着一句话。

“请将失物归还到4242室。”

 

至于真的把他还回去,则是纯粹出于好芯。虽然方法可能有点非常规。

因为对方太大只了,感知器是跑上楼到他的寝室去,和他的室友商量之后,从阳台上垂了一根绳子下来把军品捆了个结结实实,用滑轮把他升上了楼去。

事情到这里为止都只能算作一般离奇,不过是第二天起来可以跟同学随口聊一聊的程度而已。只是,当感知器和震荡波的室友一起给这个军品松绑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上线了。军品从地上一跃而起,十分顺手地把比他小上一圈的感知器夹在了腋下。

他用尽全力,虽然大着舌头,还是对着阳台外的天空大喊:“我是——一架——灰机——!!!”

发酒疯啦!还有信口胡说之前先把自己身上的履带藏一藏好吗!!

感知器想要挣扎,但是醉鸡毛掸子的力气实在是太大,而且被他夹在腋下他几乎脚都不沾地,一时间根本找不到施力点。而鸡毛掸子已经准备要开始爬阳台了。

“喂喂,你要干什么!”他慌乱地大声质问道。

“学灰啊。”醉鸡毛掸子理所当然地说。

“你又不是飞行单位!为什么觉得自己会飞!”感知器绝望地吼道,“放我下来!”

“小热水瓶,站在地上是学不会灰的。只有把你扔到半空中,你才能学会灰啊!”醉鸡毛掸子一本正经地说,“要相信自己的潜力。”

“等等!为什么要把我扔到半空中!要学飞的不是你吗?!”感知器全力挣扎起来,被吓坏了的鸡毛掸子的室友则在背后紧紧地抱着鸡毛掸子的腰不让他真的从阳台上跳下去,“放我下来啊啊啊!!”

那天晚上整个天空都被震荡波的醉话和感知器的尖叫充满了。

这就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动静如此之大连隔壁学院都知道震荡波差点把一个新生扔下楼去。于是,这天晚上的事就这样变成了感知器一生的黑历史,之一。

 

他们第二次见面依然是在图书馆。不过这一次,感知器已经知道那个差点把自己扔下楼去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震荡波了。

他本来是想要么再也不要见面,要么见了面就给他一拳的。但是当对方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狗狗眼的抱歉表情时,感知器又觉得有些下不去手。

哎,又不是真的把自己扔下去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据说震荡波最常做的事情其实是醉酒后打群架然后睡大街,感知器非常确定,真要动手,这个大个子军品一个泰山压顶就能解决自己。小小显微镜还是不要不自量力了。

于是感知器只是叹了口气:“没事,我原谅你了。只是下次别再想学飞,也别再逼别人学飞了好吗。”

他本以为这段对话应该到此为止。

然而震荡波只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突然发问:“为什么不能想学飞?”

“抱歉?”

“我是说,为什么不能想学飞呢?”震荡波冰蓝色的光学镜头紧紧盯着疑惑不已的感知器。感知器则是被他问糊涂了。

“因为大部分赛博坦人的CNA结构……只允许我们拥有一种变形形态。身为一个地面单位,你可以乘坐飞行器,但是学飞……”

“你用了‘大多数’这个词。”震荡波抱起双臂,“这暗示了什么吗?”

感知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不是因为词穷,而是言语跟不上思维的速度。他话里隐藏的含义,在科研层面上实在是太过迷人了——尤其是对机械生物工程的学生而言。

“有极少数的赛博坦人,拥有第三种变形形态的可能性。但是这是只有极少数TF拥有的CNA层面上的基因适宜性——”

“——但是只要这样的TF真的存在,三变赛博坦人就不是天方夜谭。”震荡波张开双臂,脸上是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的狂喜,“感知器,你真是个天才!”

突如其来的恭维让感知器一下愣住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突然叫成天才。而震荡波已经以和巨大身躯不符的灵活跳过了桌子,坐在他的身边,抢过他面前一张空白的数据板,开始写下一串长长的公式。

这个公式感知器并不熟悉,但是他知道这是机体设计基础理论。地面单位的赛博坦人和飞行单位的赛博坦人在流水线上的机体设计有着完全不同的理论,只是为了便于理解,用公式的形式将重力、器官分布、机型参数、机体平衡、载具形态和人形的转换、变形齿轮的运作原理一一包含在内。

只是他记得,震荡波的专业根本就不是机体设计。

震荡波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在嘴上喋喋不休:“我仔细检查过每一项,事实上,如果条件合适,适当替换一些常数项,理论上完全可以将飞行者和地面单位的公式合二为一……”

“……只是你的理论还不够完整。”感知器忍不住接道。他接过震荡波的数据板,开始在他的公式上修改。

他们谁也没去上课,在图书馆里热火朝天地聊了整个下午。什么功能主义,什么变形形态决定社会地位,什么现实的阻碍,什么黑中的白,都是不属于天才的精神世界的俗物。

那就只是两个拥有绝世的聪明头脑的年轻人,在宽敞的图书馆的斜阳之中描绘出的一副美丽的科学乌托邦图景。

 

在那以后,感知器很久都没有见过震荡波。

学业迈上正轨之后,生活开始变得越发繁忙,做不完的实验、写不完的报告和作业和论文让感知器忙得焦头烂额,更不消说修了个双学位的震荡波了。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能够在他完全是随手乱点选到的矿业工程选修课上看到久违的鸡毛掸子。

“小感!我的朋友!”鸡毛掸子用十分戏剧化的姿势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熊抱。他真的很热情,可惜他要是再不松手感知器就要被他的胸甲给顶个对穿了。

说起来惭愧,他直到进行实地考察(fieldtrip)时,才知道自己和那个欢快的鸡毛掸子碰巧选上了同一门课。只是因为这门课上课时间非常灵活,他们从没碰上过而已。

不过,哎,他的涂装还是那么花。而且好像还换了颜色?真是个浮夸的家伙。

感知器摇了摇头,震荡波大笑着拍了一把他的背,差点把他整个机都拍翻了。

真不愧是军品,举手投足都充满了攻击性啊。

“哈哈哈,感知器你得多吃点能量块了。来来把这个戴上!”震荡波一边揶揄着他,一边一把将安全头盔塞在了感知器头上。

这就是感知器人生黑历史之二。

实地考察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感知器的头盔的特殊形状,安全头盔十分尴尬地卡在了他脑袋上。他看起来像顶了个戴不下去的锅子,又像是把电铃套在了头上。

震荡波沉默了三秒,开始狂笑。

“小感你的脑袋真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边狂笑一边还伸手去拍感知器顶在脑袋上的头盔,“叮铃叮铃!”

还学电铃叫!?你特么的是刚下流水线的幼生体吗!

“是啊。脑袋大因为我聪明嘛。”感知器干巴巴地接话道。

震荡波笑得更厉害了,十秒之后,他已经成功自倒在了矿井的入口。因为胸甲太重,他根本爬不起来,而且感知器完全没有把他拉起来的意思。开什么玩笑,显微镜拉坦克,被他拉散架了怎么破?

于是那天成功下矿井的只有一脸计划通的感知器一个TF。

正巧这个矿区的主管是一位为人正派的TF,而感知器也自此和他成为了朋友,一直保持着联络,直到他当上了教授。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之后震荡波的实地考察报告,是靠着感知器口述,以及各色资料,再加上一些震荡波本人绚烂的想象力创作出来的,堪称艺术品。看到这艺术品般的报告,这门课的教授十分感动地给震荡波判了个F。

感知器不得不把生平第一次得F、悲愤交加的震荡波再次捆了个结结实实从教授的办公室里运出来,不然他就要袭击教授了(“红色能量晶真的存在啊!为什么不信我!这是学术偏见!”)。

结果是,震荡波费了很多口舌(以及海量的不打教授的保证)才说服教授重新给自己一次实地考察的机会。他们重新去了一次37号矿井,而这一次感知器记得提前告诉主管给自己选一个能把脑袋塞进去的安全头盔了。

新的实地考察报告拿了个C。于是感知器不得已找医学院的朋友借了个大号的扳手,把震荡波敲晕了从教授办公室里拖了出来,顺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服教授把C改成了C+。

感知器就真么很高兴地收获了震荡波的黑历史一枚。

 

学生时代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震荡波他们那一届学生的毕业酒会上。

身后的买醉的高歌的喧嚣的叫喊褪去后,感知器来到酒会大厅外的阳台上。在那里有一个喝高纯喝到面部装甲发红的鸡毛掸子,今天他涂装的颜色和以往三次见面都不一样。他冲着感知器一笑,晃了晃身边还没开封的另一瓶高纯。

感知器微笑起来,他走到震荡波身边,拿起那瓶高纯,用不太熟练的动作打开,和朋友的酒瓶轻轻对碰。阳台上的风很冷,冷到足以让他们两个都没法完全喝醉,更何况感知器从来都是不关FIM芯片主义。

“看啊,小感!”震荡波突然爬上阳台栏杆,张开双臂作拥抱世界状,对他兴高采烈地说,“赛博坦这么广阔!”

“对啊。”感知器应了一声,忍不住挖苦他两句,“你喝得糊里糊涂的,小心掉下去。你现在可还不会飞呢。”

“哈哈。”震荡波对他大笑两声,“你等着,小感!总有一天我会真的实现多变形形态——三变,还有,谁知道呢,说不定四变,五变,甚至六变!”

感知器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啊,如果有谁能做到的话,一定就是你了。”

震荡波从栏杆上跳下来,仰头看着天空:“不光是这个,我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现在觉得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啊,我知道这很狂妄。不过不试一试……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感知器抬起手中的酒瓶:“你一定能做到。”

而震荡波回望着他,将自己的酒瓶举起,和他重重地碰了一下。虽说他喝了不少,但是感知器明白,震荡波此刻绝对无比清醒:“多谢,朋友!”

那一个晚上,震荡波和感知器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两个傻乎乎的学生手里握着空空如也的酒瓶,靠在栏边吹着冷风。他们头顶是漫天的繁星。他们脚底是广阔的大地。他们身后是狂欢和喧闹。他们眼前是未来和光明。

这是感知器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希望时间能永恒冻结的瞬间。

 

碰地一声,身下的飞船重重地颠了一下。那是飞船正在穿越大气层产生的震动。感知器的光学镜头闪了闪,从漫长的数据冗余中清醒过来。他的身边,雷霆救援队的队友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互相打趣。

没有天才的头脑互相碰撞,也没有年轻的梦想绽放火光。这些在残酷的战争之中都是如此的奢侈和脆弱。

“你上线啦,感知器。”弹簧随口对他打招呼道,“你肯定很久都没好好充电了吧,这时候都能睡着。”

“嗯。”他也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加上了一句,“弹簧,我记得你是个三变战士对吗?”

“是啊。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感知器别过头去。他身边的小窗外,紊乱的气流卷着云层匆匆飘过。恍惚之间,他的梦境和他的现实之间竟然已经隔了数百万年。“只是想起了一位老朋友而已。”

“老朋友?”弹簧反问。

然而他的问题没能得到回答。飞船猛地震了一下,杯子探出头来:“到了,小子们。把你们的后挡板都抬起来,准备出发了。”

弹簧应了一声。而感知器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头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准备好了。”他说。不知道是在对别人说,还是在自言自语,“我准备好了。”

他跟着队友们一起走向出口,走向广阔无限,而充满未知的世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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